索伦怒了,对着他弟弟骂道:是谁给你发言权的?
忘了咱们出使新宋的任务了吗?
索泥傻呆呆的站在那里,根本就没想到新宋朝廷会如此怠慢他们。
是啊,蒙古帝国的哪一个使团出访他国不是颐指气使,被高高在上的捧着,供着,偏偏来到新宋后人家就是不鸟他们。
索伦叹息一声说今非昔比呀,眼下新宋国的实力越来越强大,咱们在战场上捡不到便宜,草原王庭的国库日渐空虚,大汗是要咱们一探新宋的虚实,设法弄点新宋的银子回去救急呀。
二弟已经成年,咋能如此莽撞坏了大汗的好事?
记住,咱们做使臣的要学会隐忍,为了达到目的,就是摆出一副龟孙的模样又如何?
只要能要到新宋的钞票,那就是大功一件。
索泥不敢再有造次,规规矩矩的呆在驿馆里,索伦找公事房,跑门子,迅速行动起来。
东边,范钟已经来到建康府,正在和孟巩、赵玉林叙话。
孟公的箭伤不是很重,一段精心照料后恢复了许多,轻松地讲着他破获知府吃婴的案件经过。
范钟却是听得动容了,堂堂州府一级的封疆大吏居然做出如此荒唐,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叫人无法想象。
赵玉林问他们:知府没了,转运使也没了,咋办?
孟公说他已经上书成都朝廷,请中枢院派人来。
赵玉林觉得远水解不了近渴,建康府事关东部地区稳定,成都一时怕没有合适的人选,他提议孟公暂代建康知府,范钟暂代转运之职先运作起来,他要在前线走动,只能做些协助的事务。
两人觉得时下也找不出更好的办法,便答应了下来。
三人还在吃茶,卫队长柯镇邪送来急报:江北军团三总队哗变,有三千余人被拉去了蒙军那边。
赵玉林立即呆住。
眼下的神威军有几十万,丢个三千、五千不怕。但是在余街坐镇江北整军的当口,他的主力出现三千多人的哗变就不是小问题啦。
范钟也是着急了,叫让他去余街处了解情况,临机处置。
赵玉林没有同意,一是范钟奔波劳累的刚回来,需要休息。二是这个涉及军务,应该由他来办差,若是他迟迟不亮明态度,余街手下的诸将难免生疑,这就会生出更多的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