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宸不由抻出手,搂过她腰往自己怀里带,“不是那时候。”
不是那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
沈南宝盯着那张放大的脸,脸上一双漾笑的眼,直勾勾,简直有剖开她心肝的架势。
她的发怔,萧逸宸自然看在眼里,嘴一扯,扯出一点妖冶的况味来,“是在你仗义执言的时候就欢喜你了。”
仗义执言?
她不记得在那之前有仗义执言过……
沈南宝身形怔了一怔,一阵一阵的热水似的漫上了脸,“是‘公田法’那次啊。”
那次就欢喜上了?
但当时也没觉着人有什么不同啊。
沈南宝翣了翣眼,丝毫没察觉自己眼睛有多么光亮,简直跟天日一样,晃晃照得萧逸宸没一丝的影儿。
萧逸宸拿手抵唇嗽了声,作势打扫喉咙,“都过去的事了,还提它作什么,要紧的是……”
话还没说完,就遭沈南宝打断了,“所以那次你才点头放沈莳的?”
不待萧逸宸响,沈南宝便拉长了声调,“怪道呢!我当时还想着少不得要斡旋好几番,没料几句话的功夫便说动了你,我当时还以为是‘公田法’说到了你心坎,没想到……”
沈南宝停了一停,满眼的戏谑映出萧逸宸的轮廓,“指挥使大人这算是以公谋私么?”
放在腰上的手猛地一紧。
沈南宝惊呼,“君子动口不动手!”
要说从前,萧逸宸哪敢,定定是捧在手心里怕掉的宝贝疙瘩,每一句且都得斟酌。
但现在不一样了,自打她吞泪叫他娶她,他便有了底气,待她更衷情的同时也更放肆了些。
萧逸宸当即笑得邪性起来,“你从旁人口里打听打听我,我是那个君子么?再说了,对你要再是那个君子,那这地儿我定定不能来了,就逢着一些宴会远远瞧你就好了。”
沈南宝被噎了个捯气,回过神,手径直往他腰上一掐,“瞧你这说话的样儿,硬仗腰子得很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