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宝太清楚他要说的是什么。
前世他替她找这鼻痔的偏方,中途就辗转过茅疾医的,不过茅疾医侍奉的不是那些贵主儿就是官家,用药向来不敢刨开了腔撂胆子的开。
沈南宝也因而吃了许久,总是反反复复,没能治愈。
所以这当下陈方彦自然有了底气,笑着说:“殿帅焉知茅疾医的药就一定能药到病除?反正多一药方也是多一个治五姑娘鼻痔的办法不是?何况这药是给五姑娘的,殿帅……这么的替五姑娘作主,怕是有人不通情理了。”
沈南宝看到萧逸宸脸色沉了下来,赶忙上前了一步,朝陈方彦作了礼,“多谢陈大人了,虽然多一药方也多一个办法,但是药三分毒,到底不能太滥用了,还是得精细的打算,我信得过殿帅,也自是愿意用他与我的药。”
后话没说出来。
但谁都听得出来。
信得过萧逸宸,所以就信不过陈方彦了?
萧逸宸的药是良药,陈方彦的药就成了毒药?
陈方彦大抵被这话气的,所以一张脸沉沉如水。
反观萧逸宸嘴角快要咧到耳根子去了。
真好,真好。
五姑娘而今总算在外人面前向着他了。
是不是可以说,五姑娘更加欢喜他了?
沈南宝这句话一鼓作气的说,带着点虎勇,所以说完之后,又后知后觉地忐忑起来,垂下眼帘,眼观鼻鼻观心地静待他的答复。
陈方彦能怎么说呢?
到底是人家的身体,人家的嘴,人家想不想,要不要喝,他难不成还能撅着人的嘴灌么?
不过……
他看了眼一旁洋洋自得的萧逸宸,哂了声,“我记得殿帅的父亲和五姑娘的父亲是故友?”
这话带着深意,听得萧逸宸心头阵阵骤跳。
沈南宝却仰脸看向了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