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宝齉着鼻,惨然一笑,“没事,她说得也是事实。”
爱而不得,只能眼瞧着萧逸宸和旁人在一起。
紧跟其后的萧逸宸,听到这话攥紧了拳,只觉得这话比以往任何的话都来得惨烈。
杵臼觑着他的脸色,立马道:“小的这就拖了她下去!”
萧逸宸‘嗯’了声,“顺道同知州通判家说一嘴,而今这沈家都如此了,已然没有必要定亲了,就是大定了又何如?多给点利市,讨回那红绿书纸便是!”
只这样还是犹不满足,萧逸宸是日同沈南宝用过了大闸蟹,便亲自去了御史台。
早先因着萧逸宸蓦然送来一笼大闸蟹而忐忑不安的褚御史,听到他又要过来,便愈发诚惶诚恐,直在御史台的阀阅下等候着。
远远见到一顶轿子慢悠悠、晃荡荡地过来,褚御史紧赶慢赶地迎上去,“殿帅怎今儿想着来这处?是因着罪人沈莳的事?”
不怪褚御史,谁叫那坤鸿送来一笼大闸蟹,不明不白问了几句沈莳,随后这殿前司的班直们又押来了谢小伯爷和一小娘子。
那可是开国伯爵府的小伯爷啊。
他哪里敢动。
褚御史一肚子官司,面上还算周章,只管笑着,“还是那谢小伯爷的事儿?”
一壁儿说,一壁儿引着萧逸宸往里走。
石板路今早遭人洗过,就着天光一晒,油光水滑的,萧逸宸踩上去,隐隐能映出一道模糊的轮廓,“那事你自个儿看着办,他和那小娘子在外头出言不逊,我思虑着开国伯爵府的名声,这才扽了他过来,不然这要是传出去,本来名声就这般了,再如此,只怕那点皮儿都没了。”
名声,殿前司指挥使好意思说名声么?
自个儿名声是最差劲的,不好生操心操心、拾掇拾掇,上杆子替别人忧愁。
谁信?
像是品咂出了他的心声,萧逸宸负着手,悠悠道:“怎么着也不能同我一样,名声尽坏了不是。”
褚御史心颤了颤,愈发恭了腰,“殿帅说的是。”
萧逸宸睨了眼,嘴角轻轻抿就,“我平日里都还没下过你这儿的台狱,不知道是怎样的风景。”
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