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历险数次,生死与共,虽然彼此都不曾表示什么,但叶昭言知道,他们已经建立起一种特殊的羁绊,不管在任何时刻遭遇生死考验,他们都会绝对信任彼此。
这让叶昭言的心里涌出一抹异样的情愫。
只是如今物是人非,不知道这情愫还能持续几时。
或许他们会渐渐成为陌路,直到再不来往,但那份羁绊仍旧不曾消散。
叶昭言想着,眼神逐渐黯淡下去。
远处的蓝色身影似有感应似的,转过身来,朝她看来,四目相触,她看到那双眼眸中的淡漠瞬间转为关切和柔和之色。
他看着她,眼中闪烁着一种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那复杂中带着关怀,还有一丝忧虑。
叶昭言一怔,随即便移开了目光,不再看向他。
心中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怎样形容。
随着濯逸白转身,首座的琨瑜也跟着抬起了头。
她的视线在少年的身影停留了一瞬,这才收回目光,低头继续品尝手中的糕点。
一直暗中关注着琨瑜动静的濯世成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的疑惑更浓。
他心中不由暗叹。
看来这位南越公主对他的两个儿子也不全无情谊。
“本王听说,公主此次前往天禄,是带着南越国君之命而来?”沉默了一会儿,濯世成突然问道。
琨瑜点头,“正是如此。”
“不瞒公主,其中的关窍本王也是有所耳闻。”濯世成笑着说道,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琨瑜,“不知公主有何打算?”
“哦?莫非濯王高见?本宫愿闻其详。”琨瑜淡淡笑道,软软地将话递了回去。
她目光中闪耀着狡黠光芒,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濯世成心中暗叹,无奈道:“公主乃是南越国君的掌珠,自是要以国家为重。只是这次南越国的使臣团来到天禄,却是带了不少美女而来,这样一来,恐怕是会让天禄的诸位皇室宗亲都对此动了念头。只是这般一来,岂不是有失公主身份?”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没想到南越使者团为了和亲之事,竟然使出这般招数,实在算不得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