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在记者面前演戏,钓半兽人的么?”
兰迪一下子灰心了,“原来你是在演戏——”
“那倒不是,要不是为了演戏啊,你这个木头哪会搞那么隆重的求婚仪式?我高兴得很呢。
要让娘高兴,咱们在这边结婚也可以。
不过我可不能像阿花说的,马上给你生一堆崽子。
过两年我要回光明神界读大学的,总得读完大学再说。我可不想像小桂子那样,因为生孩子休学。”
“那好,我这就给娘打电话,让她高兴高兴,然后就开始筹备婚礼——”
“兰迪,你看谁来了?”
石远陪着一位洋客人,谈笑风生,正向这边走来。
兰迪眨了眨眼睛,石远身边出现洋人不奇怪,可是兰迪绝没想到是他。
这位洋人自己认识,还是位圣级,画圣毕加索。
“那个——老毕,你怎么来这了?跑这旅游来了?”
“谁说的?我到这来看看,很满意,准备住这儿了。”
“啊?这里条件可比欧洲那边艰苦多了,你这么任性?”
“我不是任性,是无奈啊。”
毕加索叹了口气,“咱们的国际纵队失败了,西班牙陷入了弗朗哥的镀彩统治。
你说,我在马德里见识了国际纵队的战友,见过了真正火红的生活是怎么样的,怎么还能在西班牙那种死气沉沉的高压下生活?
我发誓,西班牙不恢复柿油的空气,我宁可一辈子不回去。
咱们那些战友解散后,我本来去新法兰克投萨特,在勒.阿弗尓住了一段时间。
可惜新法兰克也弥漫着一股颓废的空气,一战的大量男丁损失,已经把他们的脊梁打断了。
听说兰迪你们这边有了地盘,我过来看看。果然,这里的空气好香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