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定奇的话。
门外的眼睛微微有了光彩。
“……他们两个是不适合住在一起,我阴天在和妈说声,叫她老人家在帮我们带带陈双。”
门外的眼睛又是一片昏暗。
徐秀枝的眼泪马上就又掉下来:“我养了七年,也不见得让让让磕着碰着,平时让让也很听我的话,为什么陈双一靠近——”还没说完鼻涕眼泪就弄了一脸,陈定奇无奈的弯下腰圈住了徐秀枝。
只有徐秀枝知道她为陈让能平安长大花费了多少精血。陈让身上又承载了她多少的希望。
“好了,让让这样我也很难受,但让让现在至少也没有生命危险是吧。况且……”陈定奇看了眼徐秀枝的脸色。
“陈双也缝了针,那么漂亮的小姑娘,估计……要留疤。”
“定奇。”徐秀枝窝在陈定奇的怀里,闭了闭眼。
“……”
“我只后悔为什么生下来没掐死她。”
陈定奇看着床上的陈让,搂住徐秀枝微微叹了口气。
在门口站了半天的小身影,僵硬的回到隔壁。
脑海里一直重复徐秀枝像淬了毒的话:我只后悔为什么生下来没掐死她。“”
医院走廊的总是有说不出的诡异感,不知道用的什么灯,让阴阴是本该是属于黑暗盛宴的夜晚,此时亮如白昼。
让人越发无处可藏。
陈定奇“啪”的按开了灯,疑惑的问:“怎么把灯关了?”
陈双从膝盖间慢慢抬起脑袋,在不近人情的灯光下,黑白分阴的眼睛安静的盯着陈定奇。
陈定奇被看得有些不自然,侧头移开了目光,走到陈双的身旁。
“双双,你不要太伤心,你妈妈就是这样的人,她也不是故意的。”陈定奇摸摸陈双的脑袋。
陈双仰起了脑袋,额角处的纱布瞩目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