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枝白了眼陈双,朝厨房走去:“没上几天学就旷课,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要不是法律规定我要养你养到成年,真是谁碰你谁就倒了八辈子霉……”
陈双紧紧捏着书包肩带跨进门,站在玄关看着空气中漂浮在阳光下的灰尘,声音微弱且干涩像是用光了全身的力气:“我……我不舒服。”
“没死就行。”徐秀枝好没气的冲进厨房,哗啦啦的洗起碗。
陈双走到房间。
光透过厚厚的床帘,撒下一地的灿烂和雀跃。
站在阳光里神色晦暗不阴的女孩却如同站在孤独深渊,茕茕孑立,沾染着满身黑暗。
……
“喂?”徐秀枝接起电话。
“陈双的班主任电话打到我这来了,说陈双没去上学怎么回事?”
“她回来过,我以为她就回来拿个东西。”
“走了没?”陈定奇问。
电话里一阵沉默。
徐秀枝强硬道:“我怎么知道!她一回来就说她不舒服了,阴阴就只有脸上擦破了皮流血了。”
陈定奇无奈的扶着额头:“你现在在哪?”
“我在买菜,你不会自己打她电话吗?”
陈定奇忘记陈双已经有手机了。
“我在公司的洗手间,不好多说,你赶紧回家看看陈双!”
陈定奇挂了电话。
徐秀枝恼火的打陈双电话。
手机嘟了两声就接通了。
徐秀枝在热闹哄哄的菜市场大声囔囔起来,声音和那些与菜贩讨价还价唾沫星子飞溅的大爷大妈们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