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皱了皱眉,声音在凉夜中显得有些低沉暗哑又带着嘲讽:“家里死人了?搞这么丧?”
陈双垂下眼,指尖猩红的烟光忽明忽灭。
抽完一支,陈双看着旁边的烟盒,静默了一瞬,又抽出一支来放进口中,准备点火。
姜瑜站在旁边摆弄了会手机,发现她还有抽第二支的意向。
姜瑜面带愠色,伸手把烟从陈双唇里抢下。随面而来的风劲把陈双头丝弄的凌乱。
几簇缠绕在唇间。
“都十一点了,你他妈还回不回家?”
陈双低着头,也没伸手把头发拨开,声音有些沙哑:“你自己回去吧。”
姜瑜气极反笑,看着陈双单薄的身驱,“你多大在这里玩闹别扭?我不就是没看到消息下来晚点了吗?”
“早知道老子不带你去配了,屁事一大堆。”
陈双垂着头,苍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没有怪你,不要你送。”
“你长得是不怎样,但这么晚谁知道会不会有瞎子。”
一个拾荒者提着个破旧的蛇皮袋脚一深一浅的走了过来。
仿佛没有感受到尴尬的气氛一样,目不斜视的拿着火钳子在陈双坐着的花坛里翻了一遍,最后夹出两个塑料瓶子扔在蛇皮袋子里面。
姜瑜看了眼老人。
把陈双旁边的烟盒拿起来丢给老人。
拾荒者接住怀中的烟,表情有些受宠若惊。
拿在手里掂量了两下,打开盒盖,深深嗅了几口。
嘿,这是个好家伙,虽然只剩几根了但比他买的两块钱一盒的烟货色好多了。
“谢谢兄弟的烟了啊。”老人看了眼坐在花坛边低着脑袋的陈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