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放好锅盖,端起木盆就要去右厢房打米,结果才到厢房门口就被那冷冽的声音赫了一跳。
“做什么?”
张盈花尴尬转身,用手指着厢房墙角:“小祁,别多心,大娘估摸着你到这会还没用早饭,想着进去……”
“不用,你走吧。”
祁蔚没等张盈花说完,插了这么句话又重新带上了门。
气得张盈花转身就走,明明是一片好心,想着祁蔚腿脚不便搭手帮个忙得。可祁蔚倒好,竟用那种防贼似的眼神盯着她看,这谁受得了?
而祁蔚自带上门后,始终未曾迈腿。
直到听到院门被带上的声音,方才推开了门,朝右侧厢房挪去。
到厢房门口时,原本要关门的手在扫到里面的陈设时,突然顿了下来。
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就这么无声地坐在床沿处,盯着手中的信纸发呆。
这一坐就是半天,直到日头偏西方才起身,掀开司徒姬放饼的木箱打量了会。
里面除了饼子外还有很多宜熟食材,甚至连烧菜的料都准备了不少。
反观满院的木材,怎么看怎么心虚!
原来,这才是祁孝之让她来的目的。
祁蔚泛着苦笑,到底还是拾了两块饼来到院中灶台处。在督了眼锅里的肉时,将饼放入洗过的碗中。
坐到灶洞旁生起了火,估摸着肉热的差不多了,这才扶着灶台起身,将饼子贴在了锅沿处。
不管怎么说,日子还是要过的。再者,他还没有熬到祁孝之倒台,受天谴呢!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可祁蔚自司徒姬离开后,精神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只是他还在熬,还在故作镇定。
最终,在司徒姬离开的这天,只用了一餐饭,甚至连药都没泡。
出乎意料的是,这天夜间下起了雪,饥寒交迫的。第二日总算给自己熬起了粥。他想,他应该去试着相信司徒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