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还能听到一人的嘲弄声:“切,不过一个残废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
他们不在意,祁蔚更不可能在意了。
就这么侯在原地,可连续的战立又让腿伤加重,为了亲眼看着祁孝之下地狱,他不得不回院子,敞开院门,守在左侧厢房门口。
寒冷的大雪天,就这么干坐着,属实冻得厉害,也只能靠烧柴取暖了。
于是,端坐于左侧厢房的他不得不燃起柴火,偶尔俯下身子,往火堆里再添块木柴。
期间,张盈花还来劝过几次,可祁蔚仿若未闻,依旧我行我素。
也是,能听进去的话,就不叫祁蔚了。
在司徒姬离开的第七日,祁蔚照例搬着凳子坐在厢房门口,不同于先前的是,他这几日已是熬上了药。
都说时间能淡化一切,也许,他会再次习惯这寂寥的日子。
只是他今日的左眼皮跳得格外厉害,就像要蹦出眼眶。
乃至于他坐得有些不安,紧紧攥着树杆拐杖,直到院门外再次发出响声。
起先还以为是张盈花,只是脚步有些凌乱,又有些重,同往日的都不一样。
于是,撑着拐杖站起了身,巴巴向院门望去。
只见司徒姬抱着帷帽跌跌撞撞往这厢而来,在看到祁蔚后更是双眸一亮,哆着泛白的唇:“祁蔚,祁蔚。”
被唤的祁蔚心跳得厉害,原本绷着的脸在看到狼狈的司徒姬后,瞬间土崩瓦解,竟也不顾形象地迈了过去。
一步两步,越离越近。
“祁蔚,能重新见到你实在是太好了。”司徒姬从大袄中扯出帷帽,讨好似地往前递着:“祁蔚,药,药,我终于为你求到药了。”
结果还未等到祁蔚开口,司徒姬已是体力不支地倒了下去。
这让祁蔚一路徘徊在崩溃的边缘,几近癫狂:“司徒姬?司徒姬?”
眼看司徒姬就要倒地,祁蔚直接松开树杆扑了过去,甚甚接住了司徒姬的上半身,使劲晃了晃佳人娇躯:“司徒姬,醒醒,醒醒,别睡,快别睡了。”
第一次,面见死亡,如此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