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姬弯腰,伸手就要去抱祁蔚双腿,不想被祁蔚一把推开:“别过来。”
“嗯?”
“孤让你别过来。”豆大的汗珠自祁蔚额间滑落,滴在被褥上晕开。亦如祁蔚的心——七零八落。
也就在他恍神的时候,被司徒抱住双腿——搁在了床板上。
只是这衣服?黏糊糊的,再看祁蔚涨红的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祁蔚。”司徒姬知道祁蔚好面子,俯身将衣服拿到被褥上:“还是那句话,有事记得唤我。”
说完,不动声色地挪到墙角边,悄悄从角落里拿过夜壶放在了床底下。
这才红着脸出了厢房。
将床单、被褥摊开晾好后,擦了擦双手。走到竹篮旁掀开红布,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个收起来的孔明灯。
司徒姬拿出孔明灯撑杆。待将整个拿出装好后,方才发现这孔明灯上并未作画,甚至连个字迹都没有。
“呵,还挺省事。”司徒姬举起孔明灯四下打量了番。想着祁蔚无聊,没事就将李承喜写入宫的信件拿出来看。
突然灵机一动,拿着孔明灯就往厢房跑:“祁蔚,祁蔚。”
祁蔚鲜少见司徒姬这般焦灼,当即睁开了眼,挣扎着坐了起来:“怎么了?”
殊不知祁蔚只是在懊恼方才的事,闭目养神罢了。
“睡着了?”破坏他人睡眠的司徒姬很不好意思地抿着嘴,委屈巴巴地向前递着孔明灯:“祁蔚,你能在这儿添幅画么?”
司徒姬曾在前世见过祁蔚手画,栩栩如生,直逼画家。
“嗯,你想画什么?”祁蔚招着手指,接过孔明灯后放在小腹的位置上:“全部画满?”
“不是,画这,还有这就行了。”司徒姬伸着小手点着灯面:“这儿,还有这儿就不用画了,我得许个愿望。”
“愿望?”祁蔚微撇着头,有些好奇:“你有什么愿望?”
“不告诉你,反正帮我在这画个好看的东西就成。”司徒姬少见地扬着笑,带着三分俏皮,俯身从床头下掏出笔墨纸砚就往桌边走。
“那你想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