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柔儿,这都一天了,怎么也不见韫榕出来?”
这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司徒姬随着司徒仲豪的视线看向郑月柔,一眼便能看出对方是在强作镇定。
正要发问,不想门口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通传声:“皇上驾到。”
“皇上驾到。”
祁孝之怎么来了?司徒姬在看到郑月柔松气的同时,赶忙走到祁蔚跟前,如蚊桑音:“祁蔚。”
“放心吧,我没事。”
还说没事,都能听到他攥手骨的声音:“你且宽心,这儿怎么说也是相府,怎么着也得顾忌着些。”
“嗯。”
司徒仲豪继续抹汗,随着通传声越近,终是站耐不住:“太子殿下?”
祁蔚点头,撇向轮椅后的司徒姬:“嗯,推孤出去。”
司徒姬默然,推着祁蔚跟在众人身后,艰难地将人掺过门槛,又来端过轮椅,这才再次扶着祁蔚坐好。
此举不仅让远处的祁孝之心生快慰,也让司徒静柔的内心好受得多。
“祁蔚。”
祁蔚背着手,安慰性地拍了拍司徒姬小手。
“微臣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妇/民女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轮到祁蔚时,还未等到下步动作,那祁孝之已是大笑着上前:“侄儿莫动。”
那一脸慈爱,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多好呢。
“这都回京了,怎么也不进宫?”问话间还给司徒仲豪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颇具秋后算账的意味。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祁蔚拼命压制怒火,面上依旧淡然如水:“回皇叔的话。”皇叔二字被咬得极其重:“柔儿难得回到京城。”说话间一脸深情地望着司徒姬:“原还想着在相府呆上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