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发展成这样,对于曹军而言,已是陷入进退两难的僵局之中。
进,无法攻破敌江北重镇渡口。
退,却是无法达成既定的振兴全军将士军心的计划。
但苦思无果,他还是将目光望向了在座诸人,以为求助。
此言缓缓道落。
一侧的蒋济方是徐徐拱手回应着:“丞相,经过了这连日间的交锋,可以观之,背靠大江所依托建成的濡须防线,可谓是让吴人占据了天时地利。”
“数次交锋间,都不落下风。”
“而今岁的一番强攻,亦能从中发现,濡须邬不仅邬堡修造得雄厚异常,其堡中还屯有充分的守城物资。”
“强弓劲弩亦是一应俱全,又兼方才张将军所述,那吕蒙的军略之能非同小可,极其难以突破濡须这道吴人在江北最后的防线。”
一语吐落,他亦是按如今所存在的客观事实分析了一番,言语听却,曹操神色间不自觉的就生出了数分凝重之色。
紧随着,蒋济语气渐歇,面色似比方才又严肃了数分,沉声说道:“况且,据近日来的军情所示,先前合肥周遭所引起的疫病蔓延至了军中。”
“此情况现在不仅未有平息下去。”
“随着最近战端一开,伤兵的增加,疫病似是还在恶化中呢。”
“继续战下去,恐局势将越发不利于我军。”
一席席话音落定。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其实他的用意已经是表露无疑。
虽未直言劝诫丞相曹操撤兵北归。
但言语间已是如此委婉回应着。
聪慧如曹操,又岂会听不出臣下间的言外之意呢?
只是,他此刻却是面色紧绷,拳掌紧握,迟迟未下定罢兵休战的决议。
此番是他第二次沿合肥南征江东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