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丹药是四皇子带来的,奴才伺候陛下服下的,可是奴才接过丹药用给陛下服用之时,一直有人在旁看着,不是奴才呀!”
谢阳差点破口大骂!
他把这丹药送进来,是要让钱二通服侍祁帝吃药的,怎么会是大太监伺候?!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道:“那可真是巧了,今日怎么是公公你服侍父皇喝药?”
那大太监也是个人精,一听就明白了谢杨这是要找钱二通的麻烦。
可是钱二通的麻烦没找成,自己反倒成了倒霉蛋!
他只能立刻说道,“平日里是钱大人伺候陛下,但钱大人今日下朝之后,向陛下禀报完公务就走了呀!
“去哪儿了?!”谢阳沉着脸问道。
大太监结结巴巴地说道,“钱大人……钱大人不是被陛下调遣回翰林院了吗?禀报完公务,自然……是回翰林院当值了呀!”
谢阳几乎被气得七窍生烟,口不择言地说道,“父皇不是已经将他调回身边了吗?”
秦如霜欣赏够了谢阳的丑态,终于缓缓开口了。
“父皇是这么安排的没错。可钱大人不希望父皇金口玉言的事情,一下子变了卦,平白损害父皇的英明形象,于是便与父皇商量,先回翰林院当值一段时间,等过了这个风头,再回父皇身边伺候。”
秦如霜似笑非笑地看着谢阳:“怎么?这事情四皇子不知道吗?”
谢阳眼前一黑。
这钱二通简直不按套路出牌!
旁人都争着抢着要到祁帝面前露脸,他倒好,有了机会调回来,还推迟了!
他当时听到祁帝松口让钱二通调回身边伺候的消息,第一反应便是钱二通会立刻把握这个机会,回到祁帝身边,因此压根就没有去核实钱二通究竟有没有回来伺候着。
再加上他安插在宫中的眼线,也说过钱二通这几日确实也出入祁帝的寝宫,因此他就放松了警惕。
没想到因为他的一时大意,现在局设好了,可要陷害的人却压根不在现场!
秦如霜看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一脸贴心地问道:“四皇子,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问钱大人的事情?不是应该先调查父皇中毒的事情吗?
谢阳深吸一口气,努力找回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