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杨文干已经反了,为何你父亲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李神通穿着一件厚厚的大唐版羽绒服,也就是元衣,外面披着一件墨色的大氅,鬼鬼祟祟的出现在了四面垂着帘子,中间烧着火盆,桌上放着红泥小火炉,火炉上驾着陶罐,陶罐里烫着酒的凉亭。
李元吉很喜欢在凉亭里待着,寒风呼啸而过的时候,是会感觉到一些冷,但更多的时候他享受着一种清净,一种澹雅。
虽然李元吉不是什么文人,但他喜欢这种文人般的清净澹雅的坐着。
尤其是在李承乾逐渐的被李令、李絮等人带坏了,开始像是疯子一样,跟李令、李絮等人疯玩以后,他就更喜欢这种清净澹雅的生活了。
有人说过,女人是属鸭子的,几个女人在一起说话的时候,就像是几百只鸭子在叽叽喳喳。
但是调皮捣蛋的孩子,绝对是属野猪的。
几个没有任何约束的孩子疯玩起来的时候,就像是几百只野猪在横冲直撞的在摧毁一切。
李元吉有点扛不住,所以只能跑到凉亭里夺清净。
“你不烫吗?”
眼看着李神通毫不客气的就拿手去抓陶罐里的酒盅,李元吉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
李神通抓起酒盅,给自己倒了一盏冒着热气的米酒,美美的闷了一口。
李元吉屈指瞧了瞧桌子。
李神通就当没听见,继续自斟自饮。
李元吉白了李神通一眼,没有再搭理李神通,自顾自的看起了马周从河北道递回来的文书。
河北道的百姓在经历了夏季抢种,以及世家大户的赈济以后,已经逐渐走向了平稳。
虽然粮食依旧不够吃,但各地为了粮食拦路抢劫,以及四处流窜作桉的氓匪,已经开始大大的锐减。
各地饿死人,亦或者冻死人的事情,也在逐渐减少。
就是朝廷拨付给河北道赈济灾民的钱不够花。
虽然马周等人用以工代赈等多种方式开始节省钱了,但钱还是不够花,还倒欠了齐州粮商一大笔粮钱。
马周的意思是,朝廷要是能再拨付三十万贯的赈灾款项,应该就能缓解河北道的百姓吃不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