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是好事。”沉默晌盛白衣开口,这次没敢动手帮她扯外套,“杨焕不满的是我,这样你跟那个姑娘就不必再跟他起争执。”
是这样的,今晚杨焕最不爽的是被盛白衣打了两次。
“那您怎么办。”花清祀看他,脸颊红晕消退,眸色温柔荧亮又满是无奈,“沈先生,您才是被牵连那个。”
她有点气,也有恼,人情一欠在欠的,还让他惹上事,杨焕一看就不是好打发的人,日后势必发难。
盛白衣明白她的担忧。
“没事的,我能解决。”
“我来解决。”她是商量的口吻,却有自己的坚持,“如果杨焕来找你麻烦,你就联系我,好不好。”
花清祀是江南人,本就是一口吴侬软语,加上个‘好不好’好听不说,还很像在撒娇一般。
他眸色阴翳一瞬,想:如果花清祀撒娇,一定——
很好听。
“好。”他点头。
她这才笑开,梨涡浅浅,乖巧讨喜。
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
细看诸处好。
人人道,杨柳身。
派出所这么一耽搁,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路边,花清祀将外套抖了抖递给盛白衣。
“时间不早,不耽搁沈先生,您有我电话有什么麻烦一定联系我。当然,您若是得空了也请联系我,我想请您吃顿便饭聊表谢意。”
花清祀坐蒋律师的车,自然的,他们俩更熟。
盛白衣也没挽留,看她就穿一件连衣裙,脸冻得有些发白,也没询问再次把外套给她披上。
“夜里寒凉,穿好别冻着。”披衣服的动作温柔又细致,连带嗓音都是让人心痒的悦耳。
微微的热流落在她额角,闹得她身子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