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白衣看她,“能拆开吗。”
“能。”
他就拆了,牛皮纸袋很薄,里面装着一份文件,文件打头的写着高山流水几个字。
“我跟,跟戊老板,要,要了一份合约,送你的。”她不容易醉酒,脑子还算清醒,就是嘴比较瓢,“上次,你帮我,误了那边的合作。”
“这是谢礼,你不要推辞。”
看着这东西,盛白衣先拧了拧眉。
高山流水背后的老板就是他,老戊跟花清祀谈合约他为什么一点不知道?
瞧着他脸色,她虽然醉着还是能看出些。
“你,不,不喜欢吗。”
盛白衣追问,“合约怎么拿到的?”
她敛眸很认真的在想,然后看他,“嗯,我还有些人脉,戊,戊老板也不是不讲道理。”
“事情始末说清楚,就,谈,谈成了。”
“沈寒衣……”她软着嗓子喊他,像贴在他耳边呢喃一样,鹅黄的灯光中他好看极了,“你,喜欢吗。”
“喜欢!”盛白衣盯着她,那双眼偷了九天之上所有华光,万般无色,只有她倒映在瞳孔里才有了颜色。
“很喜欢。”
得到回答她满意了,轻轻笑着,“喜欢就好。”
从包厢出来时,外面没人,十点多花满楼已经打烊整个楼里安静极了,她扶着墙壁一步一步踩的很稳,盛白衣陪着她,小心翼翼。
“去茶舍,拿个东西。”花清祀摁了电梯,脑袋昏眩的厉害,靠着墙壁缓一缓。
“重要吗,可以明天去取。”
“很重要。”
三楼亮着灯,但茶舍里没有,花清祀摩挲几下才摸到开关,开了灯就身影摇晃的去了酒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