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祀看着他,有句话压在嘴边。
跟她嘱咐完盛白衣就离开,坐在火堆边裹着薄毯,真就打算这样靠一晚,只是天公真的不作美,流星雨过后凌晨两点多又起风了,没有很多也刮的四周的树林沙沙作响。
远离城市喧嚣,在荒无人烟的山顶,这种风声异常瘆人。
花清祀哪里睡的着,闭着眼迷迷糊糊,听着风声背脊发凉,就算缩在睡袋里却如置身户外。
而外头的光影,拉扯着盛白衣的身影。
实在——
难以安心。
拉开拉链,花清祀探出头,“寒衣。”
盛白衣在小憩,猛的扭头,满眼关切,“怎么了。”
“你进来帐篷睡。”
“不用,你好好休息,我没事。”
花清祀盯着他,脸颊红透,很认真,“你进来睡,帐篷比较宽敞可以容纳两个人。”
“你要听话,九哥。”
她也不晓得怎么回事,脑子一抽就喊出来了,可能是潜意识觉得喊一声‘九哥’,类似于兄妹那种可以让大家不会太尴尬。
江南人,总是如侬软语,加上她嗓音本就细软,忽然这么喊一声九哥,闹得盛白衣浑身痒酥酥的。
而他,以退为进的办法也奏效了。
还意外听到一声九哥。
盛白衣进来时,花清祀已经缩到睡袋里,遮住半张脸,虽然闭着眼可频繁抖动的睫毛出卖了她。
实在不敢看,她只能紧紧闭着眼,安静的夜里听到他脱外套时悉悉索索的响动,像是有魔力一样勾着她的心尖的,跌宕起伏。
花清祀睡的那个睡袋是他的,所以很大,裹在身上不贴合。
“清祀……”夜色里,他嗓子像被打磨过,低沉嘶哑,“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