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心虚了,背过身去。
背后的盛白衣闷笑声,又坐回地毯轻轻给她拍背。
花清祀的心悸动不止,又格外温热,加上他的呼吸,白噪音的雨声很快就进入了睡眠,迷糊间,好像,似乎听到他说了什么。
盛白衣的确说话了,是贴到她耳边说的。
他说:祀儿,我好爱你。
元词是下午三点多来的,停车,摔门,脚步急促,每一步都展现了她汹涌翻滚的怒意。
“清祀呢。”元词直接进屋,站在客厅询问盛白衣。
盛白衣眼皮都没撩,拿着手机在发简讯,“嘘,她在休息。”
“妈的!”元词把包一摔,直接去酒柜倒酒,尽管心里的怒火烧遍全身,此时也压低了嗓音,“唐诗那个崽种,真他妈活腻了。”
“当时留薛婷一条贱命是对的,冤有头债有主,谁能别想欺负了清祀轻易躲过。”
传完简讯,盛白衣才扭头,镜片聚光,面上淬着一层冷毒之色。
“祀儿说,这件事她亲自处理。”
灌了一杯酒的元词回头,“你答应她了?”
“嗯。”
“沈寒衣,你让她掺和进来,是想剜她心吗?”这点元词理解不了,又倒了杯酒踱步过来,“你知不知道当年她……”
“我知道。”他眼眸沉了沉,脖颈微偏,眼神浮满戾色,“所以我答应她自己处理。”
“薛婷入罪,事情并没有结束。祀儿一直耿耿于怀,这件事像一条细线一直勒着她,如果唐诗真见识脱不了干系,这是她自己剪断细线最好的办法。”
“元词,你想让她被这条线勒一辈子吗?”
花清祀在较真,事情没求到真相,于一直循规蹈矩的她就是个不安分因素。她自始至终都没理解,学校那么多人,薛婷为什么独独针对她。
元词没说话,一口气把酒喝光。
“沈寒衣,你能懂她我很高兴,但我的态度要表明……”她在沙发落坐,放下酒杯时两指轻轻一推,酒杯往前滑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