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杀了好吗?”
解月白心尖一抖,“九爷……”
盛白衣不弑杀吗?
不,那是错误的传言。
白衣不染血,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话。
这不是他的名字,而是指他的衣服。
解月白被迫做出妥协,指尖刺破了掌心,“九爷,秦士升您可以带走。”
“只带走秦士升?在场对我女朋友出言不逊者可不少,怎么我来了就能带走秦士升了,我不来是不是就要把人欺负到底?”
盛白衣得理不饶人,用词还刁钻。
“听闻定风波是个讲公道的地方……”
“解小姐,你看我,连安插在东都多年的暗子都用了,可别让我太过扫兴。”
他不想就这么简单结束。
他家祀儿在这儿受了太多委屈,可不是带走一个秦士升,打瘸一个庚庆就能了结的。
解月白深吸口,“九爷直说,您想怎么解决?”
“祀儿,你说呢?”他敛下眉眼,引着和煦晨曦,偏心贪婪,毕生温柔只给枝头上这朵娇艳的白玉兰。
“九哥可以……让在场所有人。”
死——
他没说出,只做了个口型。
看似说得很坦然,可他心里还是畏惧的,脱下‘沈寒衣’这个身份,他就是南洋的盛白衣,是个令人谈之色变,退避三舍的地狱恶魔。
这句话他敢说就必然做得到。
他只是在等花清祀一句话,就像那日,在君临酒店停车场,花清祀纵着他那样,只要花清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