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秋的暖阳来得不该这么早,不过七点多,曦光已经穿透薄雾云层,带着它傲而不骄的姿态照向大地。
盛白衣,就像那晨曦。
浑身明艳热烈,以势不可当的姿态,为了花清祀从青云之巅来了俗世,神子降临入世,手持最锐利的剑刃,诛杀万恶。
鲜血成海,尸首如山。
仍旧明艳清雅,万邪不侵。
定风波里,凉风徐徐,好一阵寂寞无声,解月白浑身虚脱般坐回椅子,目光发怔的盯着桌上倾洒的豆浆。
“呵——”
她嗓子里挤出一声冷笑,随即五官紧皱,面色狰狞。
“这就是你们的情报?盛白衣都到了眼皮下,你们无一人察觉?”
“就这点警惕和手段还敢口出狂言,不把盛白衣放在眼里?今日如果不是为花清祀,只怕你们脖颈被扭断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都他妈一群废物!”
东都向来以情报称傲。
可对盛九爷,形同虚设,脆如薄纸。
废物,真的是一群废物,从一开始众人得到的情报就是错的,什么凤三爷的人,一开始就是盛白衣的人。
难怪‘沈寒衣’如此活跃却无人动他分毫。
南洋的盛九爷,谁敢动,谁又动得了?
“小姐……”庚庆此时还跪在地上,伤口的血没有止住留了一地,他已经失血过多,脸色发白,“小姐,您冷静一下。”
“盛,盛白衣那边,还,还等着回话。”
是啊,盛白衣来之前没人把花清祀放在眼里,没有出言不逊的算命好,但口出狂言的要是给不出一个交代——
盛白衣那表情,可不像是在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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