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着粥,小口小口的在喂花清祀。
“盛家出事那日是寒衣节。”他眉眼温柔,平和的语气在说一些过往,“我身上流着盛家的血,这份身份摆脱不了,所以自己换了个名字,随我母亲姓。”
“‘沈寒衣’这个名字不是假的,许多时候避免麻烦,我都以这个名字对外。我生于九月九,上午九点整,时间比较特别就有了这么个称谓。”
“祀儿,除了名字对你有隐瞒,其余的一切都没隐瞒。只是有些过往,我自私的不想说给你听。”
“你还有什么想问我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清粥小菜是医院附近买的,说真的味道肯定比不得花满楼,但她奔波一晚又饿又困这时候吃什么都是美味佳肴。
想问什么?
似乎有好多问题,可盛白衣又好像把什么都跟她讲了。
“盛九爷……这个身份让你很危险是吗?”
之前把闻韶跟远洲当做助理没发觉,现在身份坦白,再回头去看才惊觉能力,身手都非同一般。
就像之前酒店停车场四十人堵截,但凡换成别人早就躺平,哪儿像他们俩游刃有余,半点没受伤。
夹了些小菜配着粥喂过来,盛白衣才说,“是,很危险。”
“你一般出行都要带很多人吗。”
“是。”
花清祀嚼着粥,一瞬间索然无味,“他们都想伤害你吗?”
盛白衣看着她,伸手揩了揩她嘴角,眸色春风化雨,“视情况而定,也有许多人想为我鞍前马后。主要是我行事比较霸道。”
两个不同的世界碰撞,总需要时间来消化。
花清祀的脑子还很乱,好多事在同一天撞在了一起。
“那你,受过伤吗?”
“有。”
几十年,怎么可能毫发无伤,他又不是铜墙铁壁,不说受伤,有几次都在鬼门关转了圈,可能是阎王嫌弃一直没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