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刚到嘴里的一口酒全给喷了,这会儿才真的把狄鹤川惊到,能看见他恋爱已经是稀罕事,这才多久就要订婚了?
江晚意什么表情都没有,端杯,“恭喜。”
“谢谢。”
盛白衣表现得已经够多,为花清祀来东都,为她动了所有暗子,为她冲动急躁,为她披荆斩棘。
换个别人都是正常。
可这人是盛白衣,他的命系着整个南洋,系着多少民生大计。
命轻易就给了花清祀,以此作聘,还不够诚意么。
“我就是礼貌性的喊一声嫂子,不成想真要成嫂子了。白衣,你不会为嫂子冲冠一怒吧……说真的,狄善东就是憨包,你可别跟他一般见识。”
“明天,我让狄善东亲自来给嫂子斟茶赔礼。”他虽然厌恶,怨恨着狄善东,总归血浓于水,不能眼巴巴看着他死吧。
他以玩笑的方式讲出来,也是他作为儿子能为狄善东争的最后一点东西。
杀兄弑父的盛九爷。
利弊和大义当先,拦他路的人。
大抵是个死。
盛白衣说,“可一不可二。”
以前行事,是可一可二不可三,但对花清祀,只有一没有二。
“感谢啊,兄弟。”狄鹤川还是吊儿郎当,心里却长吁一口气。
江晚意在边上没说话,心里有点不悦。
狄鹤川借他的酒局搞事,他们俩在知道盛白衣身份的时候就允诺过,不会以朋友的身份去胁迫他做什么。
今天,狄鹤川犯规了。
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直言,狄鹤川心里有愧,闷头喝酒一边活跃气氛,“等有幸见到嫂子,真的搞好关系,以后有什么事求嫂子岂不是更顺遂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