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被温暖过的人,被人给的一丁点余温都会在心里无限放大。
停车场里耽搁了一会儿,盛白衣到病房门口时听到里面在放歌,声音不大,轻轻缓缓,是一首他没听过的歌。
花清祀不喜欢白炽光,盛白衣就给她全部换了暖色。
进来时,她低着头在写东西,病床搭配的小桌上放着之前他送的那个深红色古董盒子,东西不多都摆在盒子旁边。
脚步特别轻,没惊动花清祀,她很认真,把一首歌来回重复的放,听得多的偶尔还能哼点音调。
东西写了好久,每个字都在细细斟酌,慎重下笔。
搁笔那一瞬,盛白衣开口,“在写什么?”
花清祀像被抓包的小学生,慌乱的把信纸对折塞进盒子,什么都没说,脸颊,耳根都红了,“你,什,什么时候到的?”
他忍俊不禁,踱步过来,“刚刚。”
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侧身解袖口的时候眼神一直好奇在盒子上,花清祀扑过来抱着,可爱极了,“你送我了就是我的。”
“除这个外,别的你都能看。”
她红着脸认真严肃的模样真的非常可爱。
盛白衣纵着她,“好,不看。”
在床边坐下,坐姿随意,一条弯曲搭在床上,捡起小桌上的东西,突然问,“什么时候能看?”
猝不及防,花清祀没设防,张口就答。
“订婚……”
“盛白衣!”
她有点恼,杏眼瞪着,娇嗔俏丽。
想吻她。
“抱歉。”他道歉,不太认真,眸里揉情带笑,不像道歉更像妖精在勾引人,“东西看了?”
他指尖捏着两张身份证,一张盛白衣,一张沈寒衣,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