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她又打了个哈欠,眸子里冒出点水雾,“刚刚我去看了叔叔,醒了一小会儿跟我说话。”
“不想惊动江南那边,事情要瞒着。”
她说话也没个目的,闲闲地聊天,“东都越来越冷,我该回江南了。”
“小词跟江先生这次吵得好像挺严重。”
“大江的右腿会落下残疾,可能以后都要靠拐杖。”
盛白衣没插言安静的听着,直到电影字幕放完黑屏,花清祀才坐起来,一手牵着他一手揉眼睛,模样乖及。
“差不多了,时间。”
盛白衣轻嗯,先下床去取了外套,他回咖啡馆取的,取的那件红色毛呢大衣,衣柜中衣服很多就是一眼相中。
“我自己来。”花清祀去抢,没抢过。
“我来。”他单膝跪下,小心地把袜子套在她缠着绷带的脚上,再给她穿上那双毛茸茸的鞋子。
第一次伺候人,手法生疏笨拙,小心又谨慎。
花清祀就看着他笑,鞋子穿得不快也没催促,忽然伸手,细细的指尖穿过他头发摸到发心中的旋。
“两个旋儿,听奶奶说,两个旋的人特别蛮横不讲理。”
盛白衣低着头笑,“碰到伤口要跟我说。”
“不打紧,我没那么千金。”什么苦都吃过的花清祀,真的有点勇敢过头。
“祀儿。”
“嗯?”
“我很讲道理,不会蛮横。”他抬起眼来,暖暖的笑着,“就算我是两个旋儿也是个例外。”
鞋子终于穿上,花清祀说谢谢,触地试了试,还是疼的。
盛白衣拍拍手站起来俯身,手臂穿过膝窝和腰,“抱我紧点。”
她嗯了下,听话的抱紧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