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合理!”被踩在脚下的庚庆,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是我一时昏聩,请,请九爷见谅!”
见谅是什么东西,他一点不想见谅。
解月白阴郁冷鸷着一张脸,却是拿盛白衣无可奈何。
东都现在人心不合,拧不成一根绳,没有合作就没能力跟盛白衣抗衡,弱肉强食,弱者只能低下头颅。
“小姐!”解家人早就蠢蠢欲动,这样踩着庚庆,就是踩着整个解家,有些血性炙热的解家人当然看不过眼。
也只是解爷过世,盛白衣才敢如此,如果解爷在,谁又敢这般挑衅?
看不过眼的不止一个,他们已经想好该如何把拳头砸向盛白衣脸,像他对庚庆做的一样,狠狠的踩在脚下。
“小姐,忍无可忍……”
盛白衣撩着眼皮,甩了下沉香木下的小穗,像是在激怒,眼底滑过一抹暗色,抬脚接猛踹对准庚庆的脸。
“草泥马!”
血性沸腾,年轻气盛者终是不能忍,也不管后面会带来什么结果,现在只想灭一灭盛白衣的锐气!
“九哥!”
看见那人猛冲,花清祀急的起身,倏地,肩头一重。
没人看见远洲是从哪儿跳出来的,只有刀光闪眼,不见利刃,出头鸟的解家人突然倒地,倒没死,下跪匍匐着,歇斯底里的叫着。
徐徐凉风,远洲抓了把头发,眼神里兴奋异常。
“谁在陪我动动筋骨?我最近可太闲,浑身骨头都发懒。”
这话有个隐藏意思:没一个能打的。
解月白长吁一口,攥紧的拳头终于松开,隔着一个盛白衣对花清祀微微颔首,“花小姐,昨天的事很抱歉。”
“您说的很对,我们没这个资格谈公道。”
“索性,您与秦士升旧怨已了,望您高抬贵手。”
解月白做了正确示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