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仁杰知她心思,换了个说法,“如果这样,能让你奶奶和小叔接受他呢?”
“可事情总有被揭露的一天。”
区别在于,真相来的这一天是早还是晚。
“好孩子,你相信叔叔一次,叔叔不会害你的。盛白衣是沈寒衣没关系,是南洋来的也没关系,怎么样都好,可一旦知道他是盛白衣……”
“清祀,两个都是他的姓名,这并不代表你在撒谎,欺瞒长辈。”
沉默会儿,花清祀问,“叔叔真的觉得这样做更好?”
“是,这样做最好。”
“沈寒衣是他,盛白衣也是他,同一个名字,只是名字有些出入。善意的谎言,并不全然是欺骗。”
“叔叔真的觉得,奶奶跟小叔不喜欢盛白衣?”
董仁杰很确定,“会给你带来隐藏危险因素他们就不会喜欢。”
花清祀认真思考好一会儿,笑话,“那到时候,叔叔您可要记得帮白衣说说好话,他在东都对我的照顾叔叔您最清楚。”
董仁杰还能说什么,答应呗,自家侄女当然自己宠了。
提前离开的盛白衣,确实去抽烟区点了支烟,温热的指腹拂过眉骨,思来想去还是给凤胤拨了个电话。
“来道谢的?”看样子凤胤一直在等这个电话,他看似没出力其实又是出了力的,盛白衣最喜欢跟人两清。
“凤胤,你知道董仁杰跟解诚丰之间有个秘密吗?”
不是道谢,还有点问罪的味道。
凤胤问,“这话从何说起。”
他从鼻腔里挤出声冷戾的轻哼,“你的人在东都潜伏多年,却连这个秘密都没打探到?当年要不是私卫,我真不想到你怎么活着离开东都!”
“你把我拖进东都这个漩涡,对我失言就罢,还处处落于下风,凤胤我不喜欢这种事情不在掌握内的感觉!”
第六感是他们人生中很重要的一环。
董仁杰说的那些,每句话分开听清楚明白,可事情揉杂在一起又令盛白衣如困迷雾,他跟花清祀在一起同藏着的那个秘密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