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白衣低头,跟她目光相对,“这话说出来可能很可笑,但我最初的愿望就是如此,我希望南洋一片净土。”
“河清海宴啊?”花清祀问。
盛白衣颇为无奈一笑,“哪里能做到河清海晏,我只是希望孤儿少一些,恶人少一些,恶事少一些,像天平,朝着好的方向多偏向一些。”
“我在,我活着,能遏制一些人性的恶。”
“我懂,九哥。”
他说过的,他对南洋这座城市的意义不一般。
现在她懂了,什么叫‘不一般’。
“九哥。”
“嗯?”
花清祀冲他笑,杏眼却微红,“你小时候,肯定受过很大的委屈是吧。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肯定感受到过不公平,委屈,无奈……”
所以才会这样,以一己之力,想要改变南洋的格局。
淋过雨,遭过冷的人,就不太想要别人也淋雨,遭冷,感受世间不公平的恶。
这话,让盛白衣微微愣怔。
一晌才点头。
“……嗯,遭受过。”
花清祀心疼的捂着他发红的眼,凑上来吻他嘴角,“这么好的人,哪里恶了。让我说对了呢盛白衣,你就是入世的神,是来斩杀邪恶的。”
“不委屈了,现在有我在,时间是良药,我会陪着你,伤口愈合,结痂,脱落变成一道越来越淡的疤痕。”
“三生有幸,陪着你的是我,不是别人。”
“你看。”她松开手,脸颊笑出了梨涡,“盛九爷,这个身份让我们相遇,一定是上苍对你做事的认同所给的奖励。”
“这条路是对的,不要怀疑,你可以继续走。”
“什么为救百人杀一人算不算恶,这种狗屁鸡汤不要去搭理,有功夫出这种问题的人,不如抽空去做一件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