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深冬的夜里,世界万物都静谧下来。
“九哥,久等了。”
“没关系,只要是我家祀儿,多久我都等得起。”
花清祀音调压得很低,把花策的事大概说了遍,“二哥护过我,我有心还他一个人情,只是有点犹豫。”
“犹豫什么?”
盛白衣轻声分析着,“你只是在适当的时候拉了他一把,虽然目的不单纯,事件最后得利的是花策就不叫算计。”
“只是,恰巧!”
“互惠互利,各得好处。再说,你怎么就确定,花策一定会因为你的帮助而铭记于心?”
“你跟他只是堂兄妹,哪里及得上花策亲生父母和一母同胞的姐姐?”
花清祀扣着被子,“九哥也觉得我应该把握这个机会?”
“当然。”他温柔的笑起来,音色在夜里裹了层迷离愈发有质感,“老夫人替你谋划,把这个机会给你,于公于私祀儿也不应该浪费老夫人一番好意。”
“听你说,封家跟花家关系不好?”
她嗯了声,把知道的事说出来,“我也只是听奶奶提过一些,早年花家也有落败迹象,那时候封家的老夫人曾想要落井下石,吞了花家。”
“是奶奶技高一筹,让花家转危为安。”
“我们两家在江南地位非同一般,真正撕破脸皮对对方都没好处,所以约定俗成的有些交易被迫要合作。”
“九哥怎么突然问这个。”
盛白衣跟她说,“封家长孙‘刻意’接近花策必有所谋。花策他爱好不多,唱戏,赌博,只怕白日温泉会馆这一行,花策被坑杀了不少。”
“甚至,在封家长孙的算计下,欠下不少外债,想要以此来挟制花策,图他所谋!”
安静的卧室里,传来花清祀软软的笑声。
“九哥人都没见到,就把人心看得这么透彻,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九哥你以前……被很多人这样算计过?”
“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