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白衣说,声线平淡,“晚意没跟我细说,其中肯定有很多误会,其中的关键角色就是宴纾桐。当年她从酒店跳楼以后精神就不正常,本应该送去精神病院治疗,是宴家人在乎名誉才把宴纾桐留在家里照顾。”
听完后,花晟忍不住唏嘘句。
不知该怪宴纾桐一直从中作梗,耽误一对有情人,还是替宴纾桐稍稍同情惋惜一下,太过偏执一意孤行的结果,就是把自己性命葬送。
“花先生,花小姐,时间不早,离东都还有一个多小时,你们休息会儿。”
小型客机的空间也很大,盛白衣很自觉地让出一个空间,拉上隔帘去隔壁休息。
现在已经是深夜两点多,这一天大家都累了。
“姑娘你睡会儿。”
花清祀扯了扯身上的薄毯,“小叔您呢。”
“我还不困。”
怎么会不困,昨天圣诞节,幺弟和弟妹忌日,花晟前一晚都没睡得着,在家里一个人喝闷酒到天亮,然后去电视台工作,下班后回老宅想看看花清祀,等到十点多就收到警察局来的电话。
终于,大概小憩了有一两个小时,要不是神经绷着早睡了。
“小叔。”
“怎么了?”
花清祀靠着椅背,机舱里的光亮只留了夜灯,眉眼很柔和,“您去看了小词就回江南吧,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如果冯毅的事真是张婉安排,大伯很有可能借这个机会步步紧逼。假如二伯因为这件事败了,就是大伯家一人独大,您又没在江南,说不准大伯会对奶奶下手。”
花清祀说得很有道理,花晟虽然说不要继承权都给花清祀,但现在他手上是有股权的,花辕、花致两兄弟一直在针锋相对,手中肯定相互捏了不少把柄。
张婉教唆冯毅的事倘若被坐实,花辕绝不可能没动作,一定会乘胜追击,趁你病要你命,花致一倒,花晟不在江南——
花辕很有机会逼宫夺权!
沉默会儿,花晟点头,“你的担心不无道理,是应该要平衡一下。可留你一个人在东都,我又不放心,小词刚刚出了事……”
“还有董叔叔在。”
花清祀不动声色在打消花晟的顾虑,一来确实是担心奶奶那边,二来也是想跟盛白衣有个单独相处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