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都,想跟我谈条件没几个,你自不在其中。”
解月白能屈能伸,心思如渊,“盛九爷说的是,我算不得什么,自然入不得九爷的眼。我知花小姐跟元小姐姐妹情深,元小姐受伤花小姐想要讨公道情理之中,只是如今宴尚霖被打倒在地起不来。九爷又何必步步紧逼,给旁人留下一个对花清祀不好的印象?”
“公道自在人心,宴家……”
“什么公道?”盛白衣截断话,“我不需要什么公道,我不过是来给我女朋友撑腰的。”
公道是什么,能吃么?
在他面前,配提‘公道’二字的人屈指可数。
他扯了扯嘴角,讳莫难猜,“既然你想论一个‘公道’我就给一个公道。”
远洲会意,朝门外吹了声口哨,片刻闻韶就领着一个满脸怒色的女人进来,很多人不认识她忍不住互相打听探究。
而认识她的宴家父子,表情均有不同程度的变化。
那女人进了屋就盯着宴尚霖,龇牙咧嘴,横眉冷目,张嘴就骂,“宴尚霖你这个畜生,虎毒还不食子,你就眼睁睁看着宴星被无限栽赃无动于衷!”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低三下四的做你情妇!”
“你明知道陷害宴星的就是宴擎,你为了宴家,为了捧秦家臭脚当作不知,你到底是什么混账东西,凉薄无情到这一步!”
无需介绍,几句话已经自报家门。
这就是宴尚霖的初恋女友兼情妇,常语晗,宴星母亲。
“我他妈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认识你!”
常语晗是情人,而宴尚霖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想过把她娶回家做真正的宴夫人,不娶是碍于秦家的面儿也不敢,她就只能以情妇的身份存在,所以唯一的念想就是儿子。
现在呢,唯一的念想,寄托都没了,常语晗哪里还忍得住。
盛白衣牵着花清祀往旁边躲,花清祀轻问,“这人是你安排的?”
“算不上安排,她早就对宴尚霖失望,一直想办法见他,被秦云伟拦着,我只是‘顺便’带她来这儿。”
花清祀看着他笑。
好一个‘随便’,也太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