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无心,骆星有不小心,花清祀自己也有不小心,没有烫伤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怎么回事——”盛白衣站在转角处,站姿笔挺,端着右手捻着沉香木的珠子,绯艳的狐狸眼戾色浓郁。
他眼睛很漂亮,多情却不风流,一般的眼神看人无声胜有声的更撩人心动,目光第一次如此直接定在骆星仓促慌乱,微微发白的脸上。
骆星跟盛白衣本来接触就不多,头一次眼神交缠,那一刻她觉得呼吸都停了,整个人似泡在水里,轻易能将她溺毙。
“这位小姐,我在等你回答。”他出声催促,不耐烦。
花清祀过来,牵上他的手,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元词在床边开口,“是个意外,九爷,您息怒,她是我公司员工,来探望我的,刚刚我们在玩儿游戏,其实是我换动作的时候踢到桌子热水才洒了。”
盛白衣的气场,非一般人招架不住。
何况,的确是个意外。
“我衣袖湿了,你陪我去吹干好不好,九哥。”花清祀没撒娇,就是嗓音本就软,又是吴侬软语,听着很像撒娇。
盛白衣敛下眼眸,拉起手看了又看,这时远洲拿了烫伤膏来。
花清祀冲他一笑,可软了。
盛白衣伸手在她鼻尖刮了下,宠得紧,也笑了,“小朋友。”
小朋友才这样,不会照顾自己。
两人又去洗手间,不过这次没关门,吹水机的声音闷闷地夹着两人轻轻的对话。
“如果是有意,哪里需要你出面,我自然会讨公道。”她乖巧的杏眼盯着盛白衣,软声软气,“我走路摔了跤,难道你就去把路铲了吗。”
“还说我,你才像个小朋友。”
说着垫脚在他脸颊亲了下。
盛白衣冷峻的轮廓这才放松,认真地帮她吹衣袖,“又招我?一会儿又要跟我生气。”
“那是你,你不正经。”
他低下头来,对着她脸颊吹了口气,眼神揶揄,“我不正经?你摸我就正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