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离开这样冰冷的地方,不被冷死就会被淹死。
赶紧走,马上离开。
左手腕使不上劲儿,右手被自己掰骨折,底层水池高度很深,早年累积的淤泥青苔让她每一次往上的攀爬都显得极为困难。
可如果她不努力,结果是什么不言而喻。
被绑架应该有两天了,奶奶,小叔肯定急坏了……九哥,九哥肯定也急疯了,还有小词……
好多的牵挂,好多的不舍。
不知多少遍的尝试,指甲被粗糙的水池壁给刮翻,每一处的疼痛叠加都让她受不了,可她必须撑着。
咚——
暴雨之中,花清祀从水池坠地的声音被减弱,她终于从水池里爬出来,整个人没了力气像一件物品狼狈坠地。
“呵——”
花清祀没忍住笑了下,缓了缓站起来,一瘸一拐绕过水池……尤渊渟一行人被她的小手段引开,现在她就可以正大光明地从——
刷。
一道刺眼的光亮来袭。
花清祀足够聪明,调虎离山,而尤渊渟更加会算计,守株待兔。
“清祀。”
模糊的雨幕中,尤渊渟撑伞站在车边,一片刺亮的灯光中有小小猩红在明灭燃烧。
“宝贝,你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尤渊渟说着狠吸一口烟,慢慢吐出来,阴影之中那模样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蛇信之下露出两颗锋利的毒牙。
花清祀猛地停住脚步,整个身形在灯下,愈发显得脸上无半点血色,仿若死人一样的苍白。
“你再坚持五分钟我就会放弃。”
吸完最后一口烟,尤渊渟缓慢踱步而来,“五分钟,是我的赌博的底线。百分之五十的把握,你还躲在这里面,另百分之五十你早已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