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大叔摊开手,道:“你瞧,大家交了朋友,还没有伤和气。所以说还得是太行山出来的,办事讲究!”
他这话说的不仅理直气壮,而且特么的真不要脸。
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谁有实力谁说的话算话,心里再腻歪也得忍着。甚至脸上还不敢露出半点不服气的表情。
调侃两句,帅大叔和年轻男子先行离开,阿泥忙帮着李胭脂解开绳索,然后两人又给那两个打手松绑,抬起小鼠回到百米外停在密林中的面包车。
挪动过程小鼠疼的昏迷过去,两打手也被帅大叔的手段吓破胆,一声不敢吭。
阿泥深吸口气,平复下心情,说道:“老大,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难道真的任由他们摆布?”
李胭脂的眸子里射出阴狠的光,道:“犯错就要挨打,挨打就要站好!他们手里捏着咱们的把柄,真要是把那些东西公布出去,咱们会死的比谁都惨。先发动所有力量去找人,那个女人不管叫杨蓉也好,叫秦虹也好,两个月之内一定要把人找到。等找到人,应付了差事,找到他们打盹的时候,再择机行事。“
阿泥扭头看看小鼠,再看看那两个怂比打手,嘴上应和着,可心里却有些茫然。
她自加入粉子门以来,从没觉得粉子门属于弱者。相反,和很多普通人比,熟练掌握各种骗术的她们,又有门内资源的共享和支援,面对那些臭男人们其实算是强者。
然而,今晚发生的事,颠覆了她的认知,明显可以感觉到实力差距太大,就算择机行事又能如何?
蚂蚁可以撼动大象吗?
蚍蜉可以撼动大树吗?
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帅大叔展现出来的冷酷、强大、自信和唯我独尊的霸道,浑身突然一阵酥麻,双腿并紧,耳边连李胭脂说什么也听不清楚了。
归梦居。
“事情办妥了?”
后园的湖心小亭上,墨染时慵懒的躺在椅子里,旁边的老旧收音机里照例放着昆曲《牡丹亭?惊梦》,悠悠长长,细腻优雅的水磨腔,要是普通人来听,肯定得昏昏欲睡。
“司马,事情办妥当了?”
凉亭里还有一名中年人,穿着质地精良,裁剪合体的唐装,大腹便便的肚子,胖嘟嘟的脑袋,笑态可掬。
他叫司马错。
司马错是墨染时最靠得住的合伙人,其名下的大多财产都交给他在打理,每年有稳固且增长的收益,彼此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封爷出手,还能有办不妥当的事吗?”司马错笑的前仰后合,道:“听说李胭脂那娘们给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