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要用这种恶心人的小把戏,让林白药变得烦躁、易怒、犹疑,直到失去和他对抗的信心,然后任其宰割。
司马错显然也想明白对方的险恶用心,道:“林总,还要继续查吗?”
“查,怎么不查?通过通讯名单的共同指向,找到前任机主,再找前任机主打听这个号码的去处。”
见司马错略带担忧的神情,林白药笑道:“你放心,我比他想象中的更加脸皮厚,玩心理战这套对我没用。哈,其实我希望他继续干这样的蠢事,干的越多,露出马脚的机会越大。想玩是吧?那就陪他玩。司马,你不仅要派人去查,还要大张旗鼓的查,让他自以为得计,让他得意洋洋……”
司马错先是愣了愣,转瞬明白过来,兴奋的道:“我们装作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上,以骄其心,懈其备,将计就计?”
“不错!泾溪石险人兢慎,终岁不闻倾覆人。却是平流无石处,时时闻说有沉沦。”
和朱大观厮混半天,林白药也沾染了吟诗的毛病,道:“我就不信,他能永远这么谨慎小心?如今优势在我,他可以赢一百次,可只要一次没有收拾干净手尾,我就能要了他的命!”
司马错离开归梦居没多久,林白药接到了花六的电话,他办事得力,已经打听清楚,确实有两个业内拔尖的电皮子接了活,要在大年夜断银贸广场的电和网。
锁定了人,接下来的事很好办,由赵合德出面,又借了公案的势,找道上能说话的大佬和皮门当家人吃了顿饭。
对方给了五千定金,约定事成后还有五千。
既然这事不能干,尾款五千元自然由林白药出。
能用小钱解决的事,都不算事。
皮门的人,林白药轻易也不想招惹。
几千年了,各行各业你来我走,变化的比王者改技能都快,唯有皮子经久不衰,顽强的生活在每个人身边。
这种比蟑螂还命长的存在,惹不起的。
不过,花了五千元也不算冤大头,事办的敞亮,皮子门答应的也爽快。
旋即放出风声,不许任何电皮子接银贸广场的活,包括越州本地和外地过海摸风的,全都不许。
墨染时对皮门的约束力不那么信任,那些四处流窜的水皮子,真从别的地方过海摸风,干了这票就走,你能拿人家怎么办?
所以还是得按计划雇些临时工巡逻照看,这些事由叶西统筹,江海负责,他现在是安保部的头,不需要林白药过多操心。
再次忙碌到深夜,回澜庭住处,朱大观正躺在沙发里看电视,桌子上放着打包好的卤味和盖浇饭,道:“没吃呢吧?晚上关店给你带回来的,我拿去热热……”
林白药警惕的道:“无事献殷勤,奸和盗自选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