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话,她不能说,更不能认。
何玉梨哭,一直哭,眼泪汪汪的,咬牙切齿的瞪着于苏愤慨着,死到临头还在挣扎。
“弟妹好**诈,明明衙门里有你们的人,那个赵捕头你都喊着叔呢,嫂嫂我势单力孤,怎敢跟你去衙门?至于证人,现在去找,怕是人家也不敢站出来说真话呀,毕竟官字两个口,我们这等平头百姓如何斗?呜呜呜……”
于苏:“既是如此,嫂嫂不信我,不信衙门,那好,那我们便找在场的热心人去,我们各自找几个人一起互相为证如何?”
何玉梨:“不如何,如今大家都信你不信我,我百口莫辩,我胆小,我不敢,我怕!”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面前的人就只会示弱,只会哭,一个劲的哭,支支吾吾,左顾而言他。
于苏突然就觉得很乏味,觉得这个女主其实也不咋地。
边上的王水生倒是看不过去了,再次仗义执言。
“你这姑娘好没道理,这个世间的理,不是你弱,不是你哭,不是你会说就是你的理的,明明是你欺负俩小女娃在先,身为同族嫂子,不打招呼抢生意不仁不义在前,而且大家也知道,金小公子是小东家的忠实顾客,是你族弟的同窗朋友,怎么到了最后从你口中就变的那么不堪了呢?说来说去,反倒都是你的道理呢?”
王水生只差没说仁者见仁,yin者见yin的伤人自尊话了,但是吃瓜群众们秒懂这意思呀。
众人不禁纷纷点头认可:对啊对啊。
水生出面,众人附和,反向一面倒的局面,让何玉梨哑口无言。
她心中焦急。
怎么办?怎么办?
今日自己竟是被个砍柴小子,搅合了眼看就要成功的好事,何玉梨心里又气又怨,竟是在心底悄悄的记恨上了王水生。
但是眼下,她不敢表露一丝恨意。
眼下她在意的是,通阳县就这么大,街面上的人可以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嘴两张皮,碰一碰都是能说死人的!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想到用人言可畏的计策搞臭贱丫头,哪成想?自己被反噬了。
不能再任由事态发展下去,如若不然,自己在这城中呆不下去是小,影响到了相公,让相公遭受连累,被人指指点点就是自己的大过错了,到了那时,自己怕是死都不能谢罪。
怎么办?怎么办?
眼下的局势,自己到底要怎么样做才能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