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宝贝,别哭,娘亲记得阿如经常说,娘亲哭了,就不漂亮了。
阿如现在也很丑,所以咱们不哭了,都漂漂亮亮的,一切都过去了。”
“嗯!”
阿如乖顺点头,颜玉为其擦干泪水,拉起他的小手,走到桌子边,拿起一个茶杯敲碎,用瓷片在桌面上划了一道痕,清丽嗓音说道:
“阿如你看,就像这张桌子,它已经被瓦片留下痕迹,你如何能让它恢复如初?”
“娘亲的意思……”
阿如不解,小眉头紧蹙。
颜玉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六年前,娘亲睁开眼眸,看到你们的那一刻,便认定了你们是娘亲的孩子。
娘亲给您们几个喂了娘亲的奶,这些年我们在一起的时光,或许有苦,亦有甜。
苦也好,甜也罢!它都如同这个瓦片一般,在我们大家心中烙下了一个又一个印记,刻苦铭心的印记。
这张桌子或许可以用油漆,遮挡一下印记,可它也早就不是当初那张桌子上。
可我们的心,又如何遮挡?
除非心停止跳动,人腐烂成灰,否则那一道道印记,永远不会消失,海枯石烂,娘亲永远都是你们的娘亲。”
“娘亲……”
听了颜玉意有所指的一席话,阿如暗淡的眼眸有了一丝光彩,他再次伸出短短手臂,抱住了颜玉。
门外厉正南来回渡步,不停地望着房门,他有些着急,担心阿如的情况。
如同颜玉所说,阿如还这么小,让他一下子接受这么多事,确实难为他了。
与此同时,他还担心西昌候盛怀玉出事,毕竟三位诸侯都死了,只剩下西昌候,若不抓紧时间赶去,他怕……
厉正南骨节分明的手握了又握,可他却不想催促颜玉。
“王爷,让属下进去看看小少爷吧!属下真的担心他,他是我们南朝侯府最后的希望。属下真的怕他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