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呼声之中，楚然的身影，蓦然止在了天北大河南岸，与对岸的北狂人，隔河相望。
不过，对面除了北狂人北寒之外，还有一个人，就在北狂人身旁。
同样是一个青年。
对这青年，楚然有印象。
在他斩破音律空间醒来之后，在北莽院人群里传出的杀机中，这个人身上的杀机最盛。
他不会记错。
“楚！然！”
青年见到楚然，牙关微咬，某种杀机滚滚，仿佛要将楚然生撕。
不过很快，就被北狂人微微抬手压了下去。
北狂人缓缓的看向楚然，淡淡的说道：“你能出现，的确让我很意外！你很有勇气，至少比那尹青云，强百倍！”
楚然道：“你的狂傲，早有耳闻，狂一日者，为白痴。狂一年者可为狂人。而你，能狂三年而不倒，便不再是狂了。”
北狂人问道：“那是什么？”
楚然只说了一个字：“傲！”
深入骨髓的傲！
一言一行，皆可见的傲！
“傲？”
听到这个字，北狂人也不由得笑了：“这个字，我很喜欢！”
说话之时，北狂人也终于正目看向楚然。
这个少年，与之前的那些天月院的第一人，都不同。
尤其是那双眼睛。
以往，北院的那几个第一人，在看到他的时候，眼里只有深深的忌惮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