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听见了车声,段又亭和沈放从院里走了出来。
三人也没说话,互相点了烟。
李学武从后座舱将带来的东西拎了下来放在了车边,并没有往里面走,因为这会儿雨水还在车上呢。
不是雨水不愿意下去,也不是身体原因,而是不知道景家让不让进,以什么身份进。
李学武刚才跟迎客的当家子说的也是这个事儿,当家子不敢做主,所以回了院里请示去了。
因为雨水是他带来的,所以得等雨水这边定下来才能往里走,不能把雨水一个人扔在这等着。
段又亭和沈放也看出了李学武的意思,所以跟着李学武站在一边抽着烟没说什么。
等了没有几分钟便见院里由着当家子领着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身后跟着两个青年妇女,这三人都没戴着孝,仅仅是一身的黑。
中年妇女是景勇杰的母亲,两个青年妇女应该是景勇杰的嫂子,一个手里还拿着孝布。
中年妇女带着两个儿媳妇先是按照迎客当家子的介绍给李学武搭手行了个女式礼,李学武则是微微躬身道了一声节哀。
这中年妇女起身便去了车边,口中呼道:“雨水!呜呜呜”。
雨水见到这三人出来便站在车边等着了,听见这一声哭便也跟着哭了起来。
“妈!”
景勇杰的母亲抱住了何雨水便开始哭,何雨水也抱着景母大哭。
哭了一会儿当家子先劝了:“婶子节哀,免得误了后面的时辰”。
景勇杰的两个嫂子也劝了一会儿,景母这才捧着何雨水的脸说道:“不是妈狠心啊,是妈不想耽误你啊”。
“妈!”
看着雨水哭的伤心,景母又抱了何雨水的脑袋哭道:“现在妈狠,就是对你的好,记住了,就送小杰这一趟,回来你就跟我们家再没关系了,你也不要管我叫妈了”。
“呜呜呜~”
“知道了吗?”
任凭景母怎么问,何雨水就是呜呜地哭,景母接了儿媳妇递过来的孝帽子开始给何雨水戴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