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对将来的大业充满了十足的信心,又能看清楚眼下真实存在的困难,只此一词,写尽了郭默此时内心“应当”有的情怀。
看到老程珌感动的,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自己是不是玩的有点儿大?
“殿下有天纵之才,老臣却以言语相激。妄我自诩饱读诗书,文采风流,与殿下相比,真如萤光之火与皓月争辉也!老臣惭愧啊——”
好嘛,竟然把老程珌刺激哭了?
“程尚书,诗词终究只是小道,怎比得上程尚书多年来,立于朝堂上辅官家、下安黎庶,小子孟浪方才也不过是信手涂鸦尔。”
郭默赶紧过去,扶住激动得有些颤抖的老程珌,甚至输了一丝“九阳真气”给他,真担心这老爷子刺激个好歹出来。
“‘小道’?‘信手涂鸦’?殿下随随便便就能写出此等佳作,若是殿下想进词坛,当不次于苏东坡、辛稼轩啊!”
好嘛,这话不能接,也不敢接。
后世评说诗词,以“苏辛词”来作为宋词的标签,郭默怎敢与这两人相提并列?
真要拿来并列,那也是后世的天朝太祖,而不是他郭默。
这也算旅途中一件值得纪念的故事。
其他人看不出好坏,或者说只能是“不明觉厉”。
最终,这张宣纸也归了老程珌所有,说是回临安之后,装表起来,就挂在自家的大堂。
自此之后,老程珌竟然不再寻幽探密,也不再吟诗写对,众人的行程反而加快了一些。
......
临安,福宁宫。
官家赵扩端坐在御书桉后边,面前摆放着几本密折,手里也拿着一张奏报。
“老货,你说这史弥远跟太子,真的是一条心吗?”
能被官家叫做“老货”的,只有他的贴身老太监。
名姓早已不使用了,官家叫他“老货”,其他太监都称一声“老祖宗”。
官面上的人呢,尊敬的当面叫一声“提举大人”,至于背地里,那要看各自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