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擦了很久。
难怪今天睡到十点半才醒。
十点半这个概念,司雪梨是听窗户外走动的人说的,这个地方住的人不止他们,还有原居民。
庄臣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知道有些话憋在心底许久,很想和她说清楚,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到底我要怎么样做,你才能不恶心我?”
恶心。
司雪梨皱眉。
这个词太严重了吧。
她就是心里有点膈应,但不至于说恶心。
庄臣低语,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深深的挫败感:“过去的事情我没办法改变,但以后,我保证不会再做半点让你不舒服的事。”
司雪梨听在耳里。
虽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可她相信他,他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这句话,对男人而言可以说是最高的誓言了吧。
相比什么一生一世,一个人许诺不犯错,更为难得。
司雪梨虽然心底有所触动,可她并不想就这样轻易将这件事翻篇。
好吧,她承认她心底仍是有计较。
只要想到他和司晨曾在一起过,并且发生过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
司雪梨就觉得难受。
她动了动手臂,示意庄臣放手:“我饿了。”
“好,我和你出去。”庄臣没有耽搁,立刻放开她。
司雪梨下床时,庄臣把他的大号男拖鞋给她穿,她踩在上面,就感觉踩在两只小船上,而他自己则打赤脚。
出去之前,庄臣将一旁的衬衫拿起来穿上,还细致的将每个纽扣扣好,边扣还边望着她,突然冷不丁道:“平常我都是穿着衣服的,只是昨晚毒性发作,很热,才脱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