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太重了,她根本扶不住,只能随着他一块跌坐在地上。
他额上的汗越流越多,唇瓣发白,哆嗦着,满脸痛苦。
庄臣的身体竟然差到这种地步了?
司雪梨觉得不可思议,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变成这样。
“先生!”郑助理回来时刚刚好遇见这一幕,大惊,立刻跑到庄臣身边,用力将他拉起来。
司雪梨站起,搭把手,与郑助理合力把庄臣拉起来。
在拉起庄臣那一刻,司雪梨余光看见有东西从庄臣口袋里掉落,她回头看一眼,没看清,捡起来囫囵塞在口袋里,接着快步回到庄臣身边,想与郑助理一块搀扶他回房。
“让她滚。”庄臣闭着眼睛,难受至极仍没忘记推开她。
“……”司雪梨的手差几厘米就碰到庄臣,听了他这句话后,她的手停在空中,不上不下。
没有尴尬,只有痛心。
都病成这样还不忘记推开她,是气还没消么,还是真的犯了错事,不想见她,决定彻底一刀两断?
郑助理知道太太在先生心中的重要性,换作其他事他早就捅出来了,哪怕被先生秋后算账。
可这件事,他不敢。
如果太太真的为此染上毒性,还害了腹中的小宝宝,他不知道要怎么跟先生交差。
郑助理艰难开口:“太太,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
太太二字喊惯了,郑助理一时没想到司雪梨之前让他喊她名字的事。
连郑助理也让她走……
司雪梨内心晦涩,她沉重的点点头:“好。”
之后转身,朝船尾走去,但是一步三回头,直到听到身后响起咔擦一声关门声,司雪梨突然想起她刚刚捡起的东西,于是立刻伸手进口袋把东西掏出来,想叫他们拿回去:“郑——”
但是当看清那件物品时,司雪梨站定,因为这竟是一包针管。
看来是特制的,虽然没有拆封,但是针管旁边却有小拇指般大的玻璃瓶,里面装着乳白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