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云骁甩手,朝着某条小路走去。
司雪梨看了眼倒地的费鸿信,她不知道真相之前肯定心疼他可怜他,但现在只想说一句活该。
快步跟上庄云骁。
易蘅走之前将费鸿信拉起来,像拎犯人一样拎着,押着他跟上骁哥的脚步。
司雪梨跟着庄云骁去到一间破旧的小木屋。
这典型农村的房子,平房,门口有水井,房子通通没有围墙,看得出来邻里关系应该很和睦。
庄云骁推开大门,发出响亮的嘎吱声,一层灰从上边簌簌掉落,在门口扬得跟雪花一样。
庄云骁像看不见一样,直接迈步进去。
司雪梨则站在门口不敢乱动,里面尘土飞扬,角落全是蜘蛛网,木制家具上是厚厚的一层灰,让人心酸。
她没猜错的话,这里是庄云骁以前的家,对吧。
待扬起的尘土尘埃落定后,司雪梨才抬脚进去。
她打量一遍房子,不算大,五室一厅,家具都在,无一不积灰和遍布蜘蛛网,看得出虽然生活俭朴,但应该挺开心的。
不然庄云骁不会大费周章给他妹反季节养萤火虫,并且每年回来放掉。
这份心,真的很难得。
司雪梨觉得这一趟,她对庄云骁有更全面的了解。
他外在的壳只是为了保护自已那颗极致柔软的心。
逛了一圈,司雪梨回到客厅,不知道庄云骁去哪了,看见易蘅逮着费鸿信进来。
费鸿信双手保持着挡眼的动作,痛哭得嗓音都哑了,看来他很在意自已的紫眸。
明明额头伤得最严重,可他只顾着眼睛。
易蘅将费鸿信推进其中一间房,然后将门关起来,用扫帚顶着,防止逃跑。
“骁哥呢。”易蘅见客厅空荡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