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有的伤与痛,都是她自认为最亲近的人造成的。
那段时间她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最后为了救女儿,还跟他上山顶。
差点被连累致死。
庄云骁想到这些,捏着红包的力道情不自禁加大,将崭新的红包捏出了褶子,舌尖滑过口腔内壁,是挣扎,是复杂。
很想对她坦白,但是又不敢。
两股力量将他拉扯。
司雪梨觉得庄云骁怪怪的,但是她没有深究他的反常,只道:“我好朋友过两天办婚礼,我当伴娘,那天你也来喝一杯?热闹热闹。”
自从宁云县回来后,司雪梨脑海里总是浮现庄云骁靠着土堆酩酊大醉的模样。
太可怜了,真的。
不亲眼见证,都不知道有人能伤痛绝望如此。
所以现在她总是想将庄云骁拉入人群,让他不再孤单。
虽然这种办法治标不治本。
但让庄云骁找女朋友,成家立业,恐怕比登天还难。
“再说吧。”庄云骁将自已的思绪从漩涡中抽出,再次迈步离开。
司雪梨冲他的背喊道:“第一高楼九十八层,海宴,有空就来啊!”
庄云骁抬手挥了挥,示意她进屋吧,别再啰嗦了。
下午。
庄园陆续有人上门拜年。
司雪梨跟在邹君瑗身边,学习她是怎么招待客人的。
通常一来就是一大家子,红包一沓沓给出去,消耗得特别快,眼见快用完了,司雪梨把大宝小宝叫上,给他们安排塞钱进红包的工作。
眨眼就到了傍晚,也不知道接了多少拨拜年的人,司雪梨感觉腮帮子都笑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