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我和他每次挨得那么近,可是心却是那么远,我甚至不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我连可以和他聊天的谈资都没有。
但是你给我时间好吗?
我会一一知道了解的,所以,你别离开我。
“吱”一声,病房门忽然打开,骤然失力的我差点直接扑到,幸好董管家眼疾手快抓住我的衣服将我拽了回来。
眼前,马研远的额头全是汗,脸色也很不好,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
我张着嘴,说不出来一个字,我是想马上知道答案,可是我又怕,我怕,我怕!
如果沈亦霆就这么死了,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最重要的,现在我就感觉到自己的世界在一点点暗掉,变得空虚而沉默,连同身体也变得轻飘飘的,好像有个方向在召唤着我过去,眼皮子越来越沉,马研远也变得越发模糊。
可这时,他突然笑了。
那些眼角纹全都是挤在了一起,他笑的像个孩子一样满足,和我们说:“一切正常了。”
……
之后,医生们留在房间内进行一些后续的治疗。
我安静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觉得刚才那十几分钟就像是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一般,我虽然不是当事人,可是我的心却从没有一刻不在他的身上。
董管家为我斟来了一杯热水,和我说:“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我接过去杯子,轻声道:“谢谢您。”
她笑了,笑的轻松而舒心,坐在我的身边说:“我从先生出生开始就一直照顾他。我们的关系是主仆,但我知道他拿我当长辈,当亲人,我拿他更是像亲生儿子一般。今天,他真的是好险。”说到这里,她又有些后怕。
我攥着杯子的手一紧,心道岂止是好险啊!
“家属可以进去了。”护士打开了门,对我们说。
我赶紧把水杯随意的放在了桌上,然后跑进了房间里,一下子跟虚脱似的坐在了他的身边。
握紧他的手,我闭上眼睛,得到了最有效的安宁。
……
时间转眼到了中午,沈亦霆虽然还在昏迷着,但是各方面的指标都已经正常,马研远说只要等他正常醒过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