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了一旁,再一次端起了那碗汤,自己尝了一勺,然后说:“赎罪,还有另一种叫法,叫做还债。”
我愣了一下,有些难以理解他话中的意思,难道他自己的家人也有亏欠他的吗?
沉默了一会儿,我转而问道:“那我欠你的债,是不是已经还清了?”
沈亦霆听后神色一冷,我看见他的手渐渐握成了拳头,他说:“我说过,放了你绝对不可能。”
听到他这么说,我一句也没有争辩,只是淡淡道:“你走吧,距离我出院还有半天的时间,你要是悬崖勒马还是可以的。如果是继续下去,那我就会和易康坦白一切。”
沈亦霆听后不慌不忙的端起碗,然后走到另一边给我加了些汤,说了句:“他不会相信你的话的。”
……
沈亦霆走后,我的心一直是平静的,但是里面却有一份不安,为着沈易康。
我给他打电话,他一直没有接,只是回了我一条短信说叫我放心,可是我却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好不容易到了下午,医生又给我检查了一次,确定我已经无碍就允许我出院。
我又开始给沈易康打电话,他还是不接,我就一直打,一直打,终于在我一出医院大门的时候,他接了。
我张口问:“易康,你在哪里?”
电话那头的沈易康停顿了一下,然后和我说:“晚之,很快就结束了。我会一直照顾你,照顾我们的孩子。”
这话听得我心里莫名发慌,我赶紧又问:“什么结束?你要干什么?”
“现在事情已经摆在了明面上,自然也就需要作出选择。而我已经选择好了,所以我就要去面对。”沈易康又说。
他的话让我觉得奇奇怪怪,更加心有不安。
我问他:“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我们好好说说,把一切说清楚!”
“我要去沈氏。”沈易康说,“把一切结束。”
我心里“咯噔”一下,只感觉事情好像都要走向了不归路一样,而我必须力挽狂澜!
“你等我,我去沈氏找你!答应我,先不要冲动,等我们见面了再说好吗?易康,你说话啊!”我一边冲着手机大喊,一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可沈易康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我再打过去就是关机,攥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关节那里也发出了“嘎嘎”的声音,事情都开始变得越来越令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