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每次都是在表露他的心意,他的爱意,可就在刚刚……他这是想通了吗?
我感到了欣慰,可也觉得有些疑惑,毕竟吴绍先这一段时间的举动有些奇怪,所以他的这一番话未必是空穴来风。
“绍先,你有事不要瞒着我。”我说。
吴绍先松开我的手,然后点了点头,告诉我:“晚之,我确实做错了一件事,错的离谱,更错的无法挽回。”
我听得心里一揪,张口就要问是什么,我来帮他!
可吴绍先却做了个手势,示意我等等,他要继续说下去:“我也是想逃离,但是却逃离不了了。你知道吗?人与人之间,有时候拴在一起了,无论靠的是感情纽带,还是道德与责任的捆绑,这都是栓在一起了,挣脱不掉的。”
我摇了摇头,追问道:“你不要和我说这些,我就想知道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吴绍先扬起一抹笑容,看起来倒是很轻松,他说:“你放心,我没有吃亏,更没有什么难处。这件事……我只是缺乏一些勇气说出来而已,不过等我一决定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
吴绍先自那天离开之后,就没有再来过。
我问过薛紫安,让她把知道告诉我,可是她却说吴绍先自己也说了等他自己准备好,自然就会告知,所以让我不要在这件事上胡思乱想。
对于吴绍先,我一直有种维护家人的紧迫感,就怕他有什么闪失。但我也清楚,我对他的关心,更多的是想弥补对他感情上亏欠,可有时候关心太多,也有可能给他更不好的错觉。
既然如此,我还是耐心等候他来告诉我一切吧。
最终,我在医院又住了三日。
出院那天,沈亦霆直接把我接回了诺澜公馆,还要把薛紫安也带过去,可是她拒绝了。
我心道这也好,等沈亦霆放心了我的身体,我就会回去,终归还是在温悦园中自在许多。
可这一次,沈亦霆未能如我愿。
就当我在公馆中调养的第二天,沈亦霆在用晚餐的时候向我提出来参加明天的沈氏周年庆。
当时我就急了,说我很早就表明态度说我不去,可是沈亦霆这次态度极其坚决,甚至是说礼服已经准备好了,我要是不去那就穿着普通的衣服强行带过去,反正他要的是我这个人在场,别的无所谓。
我听完之后火气更大了,他这分明就是强制性的逼迫,他明知道我是真的不想,更知道我去了,受到的也是冷眼和嘲讽,又何苦这样作践我呢?
但无论我怎么说,沈亦霆都不改变主意,还说穿着家居服去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