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要抬起头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可他却不肯松力,以至于我只能靠在他的胸膛之上,不能看到他的表情。
“从前,我最不害怕的就是等待。”沈亦霆说,“因为等待的过程是积蓄力量的过程,更是走向成功的必经之路。”
我点了下头,表示赞同,说:“有时候,等待是很值得的,哪怕那滋味很难熬。”
沈亦霆听后又问:“在我们分别的那两年,你觉得煎熬吗?”
这个问题让我愣住了。
他从来没问过我那两年的事情,仿佛我们彼此已经达成共识了,绝口不提那两年,才不会提起那个死去的孩子。
可他既然问了,我就诚实的回答了。
我说:“有时候,我很怕天黑,因为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只剩下了回忆,而这回忆全是你。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宗教里的苦行僧一样,不停的在抽打自己。那武器就是关于你的回忆,而我的救赎也是关于你的回忆。”
沈亦霆听完这番话,又是沉默了。
我抓住这个功夫,脱离了他的怀抱,立刻看向他问:“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他垂下了眼眸,长长的睫毛像是盖住了无限的心事,又是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将手放在了我的肚子上。
沈亦霆说:“我们的孩子会是你的信仰。”
……
这一天,我和沈亦霆就和平时在诺澜公馆一样,如影相随。
他总是时不时和宝宝说话,说一些大人的话,听得我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窝心。
到了晚上,我躺在他的怀里,他还在和宝宝说话。
我笑话他,说与其说些他根本听不懂的话,不如就说让他出生时好好加油,让我少疼一些。
沈亦霆愣了一下,问我是不是要顺产?
我说这是当然的啊,顺产对孩子才好,那就必须是顺产,我还告诉他,顺产的话,丈夫可以进入产房,有他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害怕了。
沈亦霆没有应声。
我又问他,如果我生的真的是个男孩,他会不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