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对方的模样,她收回惊鸿,手腕上又出现惊鸿的印记。
“师父怎么来了?”
她跨过尸体,来到桌边端起桌上的水壶,慢悠悠地洗了一遍手。
玄霆看着满地的尸体,双眼微眯,淡淡地问:“今日进宫没事吧?”
云音用汗巾擦净湿漉漉的双手,然后把汗巾丢到尸体上,再从怀中取出与上次一模一样的瓷瓶,揭开塞子,将里面的药水倒出来,十具尸体瞬间化为乌有,丝毫不剩。
“有劳师父挂心了!”
她把瓷瓶一扔,拍了拍手,抬眸看了玄霆一眼。
玄霆感觉到她语气里的疏远感,一双剑眉微挑,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然后听到他说:“你有事瞒着我?”
云音来到桌边坐下来,猛地抬头看他,轻笑出声,继而说:“试问我有什么事能瞒得过师父啊,倒是师父瞒了我很多事情。”
她倒了一杯,想了想把水倒掉了,把杯子放回原处。
“不过呢,师父的事情,我一个做徒弟的不会过问,师父想说就会说了,不想说又何必多问,您说是吧?师父!”
她特意加重了“师父”两字的语气,同时示意玄霆坐下。
玄霆眼皮一跳,他愣了一下,然后在她的注视下坐到她对面。
他不语,好像是不知如何回答,或者是默认了,又或者是不懂她的意思。
“师父,你早晚都要明白,答非所问就是回答,沉默不语就是拒绝,闪烁不定就是谎言,敬而远之就是不喜,仅此而已,毋庸置疑。”
“刚刚你目光闪烁了一下,看来我说的是真的了,我这里有个问题想请教师父一下,不知可否?”
玄霆第一次感觉自己在一个人面前坐不住了,面上依旧从容不迫地说:“这么多年,也不见你和我这么客气,你说!”
她整理好膝盖上的衣裙,缓缓说:“今早进宫,我在云府门口看到了师父,师父应该是从里面出来的吧?”
玄霆想起来,早上他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没想到马车里的人竟然是云音。
他点头。